2013年2月6日 星期三

體質與姿態


抵達石製的城牆我們開始討論
逆生的草躲在石磚龕內的假蜥蝪
牠們突然移動沿草縫拉出一段真實的
分裂是相當容易的事。
登上傾斜的梯道好幾次借力有未逮,碎石瑣碎如潮
怎麼下降怎麼上升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空間
怎樣擺置足夠的交合在掛滿假寐候鳥的柱形房子
進進出出離離開開仍然是有被人等待
的期盼

我沒有
吃乾淨那一條芯部散得敗壞的法國
麵包裡面若隱若現的法國人
在浪漫中我昏黃了眼睛啞掉了
頭髮向著碰不眼睛的方向蔓成粉色的
荊棘他們一個一個沾滿麵包屑地爬出來
用已被搓得粉碎的繩子與人建立短暫的關係
溶進肋骨裡一瞬間會既痛且癢
如果在一張期票中也能分辦出情緒。所有賴此為生的
販賣商店在凌晨我們走盡天色與體力
下來的時候就變成遺跡的背景

過票機拉響的時候就知道有一些東西
無法感動。有些迷惑的搖搖晃晃只是
天氣的影響。
兩個眼睛大如鈴鐺的人站在洗手間前面看著
我們分開各自進入一所不同體質的私密
在那裏各自排掉記憶裡不需要的營養
關門之後我重新打開一切工具在巍然之中
拉著就要破出來的冷酷在這陌生的體系裡
我成為寒涼被推出去在有風的地方
收集各種身體掉下來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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