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9日 星期二

當我接到你傳來的問題
還在學習鼓動身體以外的位置
只是隔了一段時間的沉澱
那一排未開封的茶包
以一種大小剛好的冷靜泡開了
我們就全沉在底
他們在消滅自己之前會先集合
先冒出水面的就是最厭世的叛徒
一次又一次重溫方向及座標
回和答都分別安裝了磁鐵
不是完整的字就把它分類到遺忘那一極

2015年6月8日 星期一

瑪德琳港

我們以為只有沙發

他留了一所房間
管理階層。在廠房附近
都有一間棕色的房子
與鯨魚出沒的地方只有5分鐘
除了我們
床單也是陌生人
未抵南極
就以為業已環繞了地球一圈。
因為晚上我聽她說
浪漫不過是一件事走到盡頭
有像燈塔的東西若隱若現
又回到那部電影的時間
暖氣儲存的溫度
透明不斷跳線

在我們中間
也是需要擺放一隻晶瑩的手
將所有侷促的空間拼合
學習Salsa
所有初學者的腳步
都是天性慵懶的羊。
只在乎塗鴉眼珠裡的草。
她帶我們到海邊
看一隻抹香鯨脫水而出
如是左眼拼貼右眼
每一次駛過此道
都有一遍候鳥遷移

唯有拿著手工啤酒的時刻
我們才能討論文學
來自丹麥的女生問起魯迅
剛出爐的七彩曲奇
放入盒子就想起鐵屋
各種皮膚在燃燒體溫
水份愈多的人愈笨重
愈沉默的人愈乾涸
離開之前我們再看一次海
風景沒有錯。認知
過分衝動
重組那些無法歸納
美麗卻沒有意義的剩餘
我們不過是格格不入的旅者
對所有沉重的話題
撅起欲言又止的嘴角
一夜間我只是非常沉默,像是進入了某張照片,你隔著相框打撈我。

那個時候我做了一個夢,我們又回到那個閣樓,擺放著一張永遠無人安坐的紅色椅子,裝飾著一個只有貓能攀爬的三角形窗口。


記憶中已經撕碎的那本書,它的殘骸就停在手邊。當初放的紙飛機或許也沒有計算過落點在多年仍然在延續。生命行進的路線一如以往輕且脆弱,並持續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