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15日 星期四

《解釋》




後來,成為針山的針
那一群少年各散東西留下一堆被踢落的碎石
像列印好的抽獎卷當死亡
不過是一張原稿紙倒一點蒸餾水
它就不得不荼蘼的
那個下午 用它表示飛碟一類事物
只有差異而無完整性之
並不理解
確實存在

繼而有一群人在消音中發現廢墟在廢墟
發現向著前倒後走的方法
(騎上那一輪腳踏車,即如此簡單地
在草地自由滑行的腳踏車)

然後,成為針山的針
其中一個少年看到很多紙屑從天而降
也許是羊的毛髮 但斷然不是
雨色和天空有部份關聯 不可以
作為問答的一段

離開者要帶著解釋
回來者要孓然一身

2012年11月7日 星期三

巴舍拉如是說


我們的情緒或許只是一種迷失了的詩藝

夢中不變的家屋屬必須保留其半昏暗狀,因為它屬於那種深切感的文學,換句話說,它屬於詩,而不屬於那種一看就懂的文學

詩歌不斷超越它的源頭,而由於它在心醉神馳或悲傷狀態中受傷更深,它才能保留住更大的自由
我在時間中越往前進,這種潛行就越遠離那些偶然因素,越能在控制中奔向語言的純粹形式

意象即是對所有的感性給出素材的超越

To


To Iguazu

小鎮的遙遠沒有成色。人群著力掩飾的成份
沒有空洞。在人語拱起的甬道通過
草在某些時刻想寧靜。它亦可以在懸崖邊生長,不若
我們脆弱

時光教了一節課。持續沒有人深究的人類學
一個結構擁有一個人名,像分流的橋
瀑布傾瀉而下的瞬間爭相迎接地走避的觀光客
在某些位置額外停留

許多日後在另一個地方遇到一個男生
喜歡穿同一件衣服
有種疑惑他跟瀑布有關因為他的小吉他
據聞走音得非常厲害

遠離安穩但狹促的廚房。大型瀑布竟然成為湧向去水口的水
只有我在重看春光乍洩的時候
才偶然想起

To Brasil Man

是兩個人。無聲正好配合雪的氛圍
天氣收歛得過份。還以為會遇到一種即溶的感覺
手掌會結成反覆被冷水折磨的海灘
他們用一個親吻的動作表示對某地的喜歡
彷彿大地圖。我用同樣的動作拉扯邊界
男人說不喜歡里約熱內盧我才知道
原來行程有一個空格供我們放入
這個他們討厭的城市。

滑雪之後我整日不良於行。吃飯店提供的東西
徹底成為草食性動物。他們在飯後的翌日
不再準時出現
事實是有一種咬噬的感覺
無法忍受
逼你留下 要你想著離開

2012年11月2日 星期五

詩集

昨天跟友人聊起,突然很有想出詩集的衝動,念頭一瞬,許多時刻,其實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欲望,彷彿僅僅是跟一些占著茅坑死也拉不出美屎的人賭氣。

然後今天買了TOMAS TRANSTORMER的詩集,好貴,幸好有書卷。某一天,假設真的出了集子,會不會有人用書卷去買我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