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22日 星期一

層次

玫瑰咖啡室。拿著相機的假人
按了快門。照片如徵塵降下
便想到一種加了鈉的海棉可以鞏固回憶
士多鳥拜斯大街。毗連咖啡香味的兒童遊戲場
從地方到地方
從地方弄丟地方

溫度未如從前。曾經佔有的平原要還給天空
天空要還給Ether。沿路大量捆綁的電纜
熱一熱空虛。修道士向途人打招呼
唯一缺失樓梯的斜巷。躺著無人認領的哈皮狗
圖騰柱壓向陽光逃遁的方向

右側四十度。北緯。汽車停在隧道出入口
踟躕黑暗。電話仍然未能接通
只有車尾燈幻滅又復生。像小孩子
玩堆沙遊戲。倒下的沙子要擺回漏斗裡
如何放入?如何放置?
如果放的方法未如從前,又有沒有意思
繼續懷疑時間在我們身上的把戲?

檯面有一杯Latte的人還在閱報
紅郵箱旁邊漂亮的年輕女子靠著收音機看地圖
地圖是石化的照相機。一直這樣理解的
大街出現另一些假人,等待車輛
收走他們身上的交通證
是的,我是其中一位
想著要駛向那一個人身上的道路
有標示牌,明確的警笛或者坐標。
或嗚呼的「願意」。
倒掛在被速度塗抹的樹上
行駛得非常寧靜、安樂、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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